花火 (三十五)

他走後的每個夜
花都很難捱
她每晚都待在水晶球旁等他出現
但每次都落空

她記起了很多與他一起的時光
他的話
都好像
言猶在耳

‘花花,我是你門外綠花上的紅葉……
我心目中的花花,較這張花花紙還要多……’

‘是嗎?’
花輕輕的問
但
再無人回答

花的病也愈來愈嚴重
其實她分不出是心痛一些
還是胃痛一點
她只知道
吃過的東西
都吐了出來

她的情況很令人擔心
女巫,妹妹,天使,主人,地球人,星星……都為花作了很多
達達天使更夜夜伴著花
無論她走到那裡

他們都聽到花說
‘我很痛很害怕…’

花從不說痛說害怕的
她這樣說
是否已經太痛太害怕?
花很心痛
不過
身為花的好朋友
看到如此的花
會否較花更心痛?